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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4章 分道扬镳

第684章 分道扬镳 (第1/2页)

“刘谨勋,所谓的‘大儒序’本质上就是‘儒皮法骨’,跟儒序‘治世抚民’的思想背道而驰。要真实践下去,只会将整个大明帝国搅闹的乌烟瘴气,毫无半点益处!”
  
  “裴行俭,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,危言耸听!‘大儒序’跟‘治世抚民’分明是一脉相承,而且是进一步巩固和提升。”
  
  簇拥的人群中,青年一身雪白儒衫,如众星围捧一轮皓月,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富贵风流。
  
  “你好好看看,如今帝国中皇室颓败,武序以蛮力肆意横行,佛道两家以愚信蛊惑众生,如果我们不践行‘大儒序’,奠定我们在序列之中的主导地位,你靠什么来治世,又靠什么来抚民?”
  
  “治世追求的是海晏河清,抚民希望的是休养生息!你要的不过是罢黜旁序,独尊儒家,那和挑起战乱以成就之身的纵横序有什么区别?”
  
  和白衣儒生展开舌战的,是一个衣着俭朴,不修边幅的邋遢的青年。
  
  他身边跟随的同伴数量虽然远远不如对面,却个个神情坚毅,气势丝毫不落下风。
  
  “裴行俭,纵横序可是我大明皇室的祖序,也是你能随口污蔑的?”
  
  “没错,皇室祖序是纵横,可纵横不止有皇室中人,偷换概念这种小把戏,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没有任何作用。而且这里是新东林书院,不是朝廷庙堂,我为什么不敢说?”
  
  年少之时的裴行俭如一柄出鞘宝剑,言辞锋利,锐不可当。
  
  “倒是你刘谨勋,明明选择了要走治学路线,却在这里公然捧皇室的臭脚,难不成你还想有朝一日转入仕途,依附皇权,求一条青云坦途?”
  
  裴行俭语速极快,抱臂冷笑道:“不过也对,你毕竟是出身门阀大族的嫡系子孙,官位、序位、地位,无一不是唾手可得,哪里需要自己努力?要我说啊,你就不该入书院学习,安心享受祖宗荫庇难道不好?何必跟我们这群泥腿子挤在一起?”
  
  一番夹枪带棒的言语抛出,顿时让场中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  
  分别以刘谨勋和裴行俭为首的两帮学子咬着牙,攥着拳,红着眼,垫脚伸脖,蠢蠢欲动。
  
  也有斗争经验丰富的老油条,不着痕迹矮下身子,摸索着地上的碎石泥块。
  
  刘谨勋冷眼看着骚动的人群:“裴行俭,你说我偷换概念,那你现在不也是在转移矛盾?”
  
  “出身穷富是天命注定,谁都无力改变,挑起出身的对立根本就毫无意义。只有道理高低是人心选择,我们门阀子弟在治学上的成果著作从不差你们半分!”
  
  “好,你说道理高低是人心选择,这句话说的真好!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论一个道理高低!”
  
  裴行俭踱步环顾四周一圈,站定在刘谨勋面前。
  
  “我问你,既然是‘大儒序’,那何为儒序之大?”
  
  “明知故问.”
  
  刘谨勋眉头微皱,对方那睥睨的神态和咄咄逼人的语气,让他感觉很不舒服。
  
  “当然是帝国秩序的主导权。”
  
  “那就是称霸。”
  
  “你不要以偏概全。”
  
  “但你不可否认,要想实现对帝国秩序的主导,就必须要彻底打垮其他序列。”
  
  裴行俭眨了眨眼,“难道不是吗?”
  
  “如今帝国之中门派、道观、佛庙、学院、皇权、术士、工匠,各序乱战,你争我讨,致使生灵涂炭,民不聊生,这是我们当下面临的局面。”
  
  刘谨勋让开裴行俭目光的逼视,同样环顾四方一周。
  
  “你说的没错,要掌握绝对的主导,展开对万民的教化,就必须要战胜其他序列.”
  
  刘谨勋回身直视对手:“当下我们团结一致,共抗外敌,难道不就是在做同样的事情,不正是在重建帝国的秩序?”
  
  “我们抗争,是为了促使各方形成共存的局面,平息内乱,而不是为了一家独大!失之毫厘,谬以千里!”
  
  “如此心慈手软,即便是眼下能得到暂时的共存,最终的结果也只能再次走向纷乱。只有占据绝对的强势,才能让其他序列收敛野心,才能真正换得一个长久的和平!”
  
  “这就是不切实际的狂想!儒序六艺之中,只有‘射’‘御’两道的人有足够的战力,但面对武和道两家依旧不是其对手。如果转而水滴石穿的老办法进行腐蚀渗透,佛序、阴阳和纵横的手段一样不弱我们半分。攻守两端我们都没有绝对的优势,你拿什么去抢夺绝对的主导?”
  
  “裴行俭,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。武和道虽然力强,但骄兵必败。阴阳和纵横虽然智深,但不过一盘散沙,其他序列不足为惧,他们迟早都会被我们赶出帝国!”
  
  “光是纸上谈兵谁不会?真打到了那一步,儒序是靠你?还是靠你身后这群锦衣玉食的少爷们?”
  
  迎着一片讥讽的目光和嘲弄的冷笑,白衣青年踏前一步,英挺的眉宇间尽是浩气坦然。
  
  “若能成就儒序之大,我刘谨勋当先赴死!”
  
  一语掷地,满场皆为青年的气势所震慑。
  
  站在他身后的同伴人人面红耳赤,身躯颤栗,接二连三奋起右臂。
  
  初起是乱糟糟的声音呼喊着各自的家乡和姓氏,逐渐变得整齐划一,最终汇聚成振聋发聩的怒吼。
  
  “当先赴死!”
  
  “当先赴死!”
  
  往后不断退步,眼看即将溃败的人群中,年少的裴行俭站在最前方,满脸都是震惊和骇然。
  
  这是他在与这群富家子的争斗中,头一回被驳斥的如此哑口无言,输得如此一败涂地。
  
  恼羞成怒的裴行俭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刘谨勋,你别装的这么大义凛然,你不就是因为这是山长亲手写就的策论,所以才会这样吗?你根本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!”
  
  “如果我是趋炎附势的小人,那你就是哗众取宠的小丑!”
  
  看着进退失据的对手,刘谨勋脸上露出傲然笑意:“裴行俭,你处处与师长们作对,标榜自己的特立独行,扮演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角色,其实不过就是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,赚取同窗们的崇拜!”
  
  裴行俭脸色铁青,怒斥道:“你你血口喷人!”
  
  “血口喷人?”
  
  刘谨勋冷哼一声,从袖中伸出的手掌上竟不知何时多了块青砖,边角还沾着翠绿的苔藓,一看就是刚刚才从旁边的院墙上拆下来。
  
  “我他娘的不止要喷你,还要干服你!兄弟们,给我打!”
  
  裴行俭两眼瞪大,想要后退却被人死死抓住了衣领,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块裹着泥巴的青灰砖块在视线中不断放大。
  
  啪!
  
  啪!啪!啪!
  
  一道道快到模糊的鞭影毫不留情抽打在裴行俭的背上,直打得皮开肉绽。
  
  “裴行俭,你成天不知道好好钻研六艺,到处带头闹事,不尊师长,不敬同窗,你是不是觉得这座新东林书院没有人值得你尊敬,书院里的规矩也管束不了你,所以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?”
  
  “山长,书院学子皆可以畅所欲言,可是您定下的规矩,我怎么能算不服管教呢?”
  
  此刻的裴行俭满脸青肿,鼻梁歪斜,每说一句话都疼得直打哆嗦,却依旧还在嘴硬。
  
  “而且学生可没有半点不尊敬师长和同窗,反而正是因为学生十分尊重他们,所以才会如此热情的跟他们探讨咱们儒序的学术和理念。”
  
  “你确定只是探讨切磋,而不是寻衅斗殴?”
  
  “当然不是了”
  
  裴行俭把头一甩,发出咔擦一声脆响,卡顿在某个怪异的角度,动弹不得。
  
  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学生以后可是要走‘礼艺’的,怎么可能做这种不讲礼数的粗野行为?”
  
  “你的意思是,你不止没有做错,反而做的很好了?”
  
  裴行俭讪笑道:“也不能说很好,最多一般,还要向您多学习.”
  
  “那你能告诉老夫,刘谨勋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?难道不是你打的?”
  
  裴行俭闻言下意识转头,正好看到跪在旁边的刘谨勋正顶着一双乌黑的眼圈盯着自己。
  
  在刚刚爆发的那场群殴之中,裴行俭自己虽然被先手偷袭,一砖拍在了脸上,可身经百战的他硬是强忍着剧痛没有倒下,左右开弓,甩开膀子就往刘谨勋的脸上一顿乱砸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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