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2章 痛苦是否能取悦我 (第2/2页)
对方只会杀死刺客,根本不知道如何刑讯犯人……
这样一看,分明是监护人该回避吧!
华一边腹诽,一边站起身,顺手带走了不愿离开的马蒂。
众人目送两人离开,羡鱼不再克制笑意,问:“我的行李箱呢?”
下属回道:“您的行李都已经搬下来了。”
羡鱼心情大好。
“很快会有一位特殊的客人来到苍城,我会和祂一起离开。”
下属连忙问道:
“需要派出护卫队,用最高规格接待这位客人吗?”
羡鱼摇了摇头。
“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他动作迅速,脱掉身上带着各种配饰的礼服外套,换上白色大衣。
“我和山风一起。”
下属目瞪口呆。
“什么客人还要您亲自迎接啊?”
羡鱼颇有耐心地给出答复。
“是「游云天君」,不过我觉得,改叫「游云司命」也不错?”
下属心下了然。
前不久,元帅大人自己给自己批了为期两年的年假。
看来,对方是要和「游云司命」同行。
如果不是怕元帅生气……她真想派人潜入星穹列车保护对方啊。
下属心里遗憾,面上仍是一脸赞同地点头。
“好的,元帅大人。”
她余光一扫,瞥见跪在地的倏忽,当即面露难色。
“元帅大人,您确定要倏忽一同离开吗?”
羡鱼不以为意:“嗯,找个花盆装上吧。”
很快,会客厅只剩下羡鱼和岚。
羡鱼心情不错,对着倏忽多说了几句。
“我的策士长对我说过,遇上我是他的福气,八辈子造的孽都一笔勾销了。”
“可是,人命怎么能用这些来抵消呢?”
“阿基维利说,他们列车上的盆栽总是养不活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今天起,你就是星穹列车的盆栽了。”
岚突然站起身,把手按在羡鱼的肩膀上,像是最初升格成为星神那样,再一次向对方分出自己的神力。
星神语气郑重:
“如果遇到什么事,记得使用这份力量。”
羡鱼:“……”
他注视着虚空中的系统提示,久久无言。
【「巡猎」星神慷慨地分出自己十分之一神力】
他费尽心思琢磨代码、好不容易关掉的系统,又一次出现了。
羡鱼闭了闭眼,关掉系统提示。
真是猝不及防啊。
算了,还是等死前再关闭系统吧。
羡鱼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。
“好。”
他又拿出先前阿基维利送给他的那枚徽章,别在领口处。
再抬头,灰发金眼的少年,已经站在了岚的身边。
阿基维利拍着胸脯向岚打包票。
“安心啦,神明会庇佑每一位信徒。”
“当然,有时神明也是有一点点偏心的。”
阿基维利比划出“一点点”的手势,用那双温暖的、好似太阳的眼睛,注视着祂的挚友。
“如果祂的这位信徒,是最虔诚、最厉害的信徒,那除了庇佑他以外,神明还会实现他的祈愿。”
星神歪了歪头。
“我对信徒,有求必应哦。”
阿基维利走向羡鱼,祂举起手,等待着与对方击掌。
“我的信徒,要不要试着向我许愿呢?”
羡鱼眉眼含笑,站起身,与阿基维利击掌。
“好啊。”
他状似回想,说出了星神在为他庆生时给出的祝福。
“能与我一同看遍星海中的景色吗?”
“当然可以啊。”阿基维利嘿嘿一笑,祂低头,盯着半跪在地的倏忽,问:“这是?”
羡鱼微笑:“是盆栽。”
阿基维利先是讶异,接着很快接受了眼前的人类不是人类,而是盆栽的事实。
祂很是感动。
“挚友,你人真好,有了新的盆栽,列车长就不会再说我了。”
岚:“……”
阿基维利,怎么元帅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?
你到底是粗线条?还是故意装傻充愣?
当着岚的面,一神一人很快聊了起来,从阿基维利不小心养死的盆栽,又聊到了新来的无名客。
阿基维利故作神秘地说:
“列车上有一位特殊的无名客哦,到时候,你肯定会感到无比惊喜。”
羡鱼心里纳闷。
他见到什么人会感到惊喜?
羡鱼想不出个所以然,当即开始套话。
阿基维利不肯再说。
祂双手交叠,打了个叉号。
“好了,挚友,还是保留些神秘感吧。”
“如果你把处理政务时的全知全能,用在旅途中,岂不是和没有气泡的碳酸饮料一样无趣吗?”
羡鱼想了想,决定相信阿基维利。
过了一会儿,下属拿着盆栽,十分顺手地拖走了倏忽,很快,她去而复返,抱着一盆绿植,邀功似的凑了过来。
羡鱼仔细一看,花盆上还绑着倏忽先前戴在脖子上的项圈,十有八九是用来限制倏忽力量的。
下属补充道:“此物只有您能解开。”
她就像是讨论小猫小狗一般,说:
“现在他没有任何攻击性,只能治愈伤者。”
羡鱼对此相当满意,接过了下属手中的盆栽。
两神一人坐上星槎,前往星穹列车暂时停靠的地点。
到了地方,羡鱼开始赶神。
临别前,岚欲言又止。
祂犹豫片刻,头一回对元帅撒了谎。
“你我有过契约,当你使用那份力量时,我就能感知到你的位置。”
羡鱼敷衍地摆摆手,他与阿基维利一同推着行李箱,来到列车长面前。
对着毛茸茸的帕姆,羡鱼险些没管住手。
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帕姆柔软的皮毛和耳朵,与列车长寒暄几句,把盆栽递了过去。
等列车长放好盆栽,他跟着帕姆来到对方提前为他准备的房间中。
在星神和帕姆的帮助下,羡鱼很快收拾好了房间。
阿基维利适时提出离开,祂带着帕姆,给了羡鱼独处的空间。
羡鱼坐在床上,左思右想,想到了华。
差点忘了,还有最后一份礼物啊。
他拿出玉兆,拨打华的通讯号码。
华一看玉兆上显示的名字,倍感不妙。
不是,监护人不是就在楼下的会客厅吗?有事直接当面说啊,打什么玉兆?
她深吸一口气,接通通讯,只听到监护人说:
“其实,我不知道该如何与你相处。”
“这些年里,我是否给了你足够的爱呢?”
华:“……”
又开始了。